遥远

我继续走在故事里两旁有结满苹果的树的路上。

有点累了,这个游戏开始变得无趣。

记得终于开始爬那座山的第二座峰,也就是最终的山顶。同伴一个一个都累的退了下去,我提着剩不到几口的水继续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登,很慢,台阶几乎垂直,可是我不知道为了什么还在坚持。我真怕死那儿,望望上方只见山峰高耸,向后看可以看到很长的山路一样没有人影,连让我可以稍微凉爽一下的风都没有。可这就是我一直告诉他们说我以后要住的地方。我终于在休息些许后还可以抬起脚步,向前。山顶就在头顶,很近,就像歇脚时站在你旁边的人,你挺一下精神站起来便可以和他一比高下。希望,我看见一个拐角,以为那里就是终点最后的遮挡,当我走近时,我就一直停在那里了,看看旁边的字,再看看山顶,歇了个够就开始准备下山了。

仍然提着矿泉水瓶,忘记是否还有水,也许还给自己留着一口。终究可以活着回来,山上的种种想法就变得可笑。回到教室,早晨的课还没开始。那时我尽可以地说他们差劲,可是自己没爬到山顶我却记了几年,如果再转个弯。

在很多概念上都没有平衡点,一变再变,真像“不成熟”这个词。我不懂的太多太多,相较任何一个普通人。他们可以简单的区分那些概念,并很自然的对应表现,一切都那么自然,可到自己时都感觉错错错,那里出错,不对,不该是这样,itsnotatrue。搞爆脑袋。

“爸爸 妈妈 你们可会原谅他 原谅他总是不爱多说话 也不说有什么想法 爸爸 妈妈 谁也不能离开他 噢 乖 听话 乖” 看到窦唯唱这首歌。“你们可会原谅他”,这句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同样的想法。真不知道自己藏了多少东西,可是又有谁真心的打算去开启。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像EVA里的真嗣,有时又不是。

看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时,美丽的小岛上人们把重伤员送上直升机后,停机坪的风和临傍晚的暮景让我想起自己好久没有爽一把了,即使是吹一通痛快的风!还有什么让自己可以激动不已的吗到底,真怀疑。喜欢想自己的梦或者说自己的童年。童年是快乐和不快乐并起的,却不交合一起。

我想再看一次彩虹,像小时候那次一样,站在马路中央看五彩斑斓的巨大的彩虹。快乐。

脑袋里装得太多了,不知道为什么每时每刻都在思考,混沌状态的思考。不会有任何答案的思考。吃饭思考,走路思考,上课思考,甚至算题时还在思考,那些思考就像病毒一样已经疯狂繁殖脱离不掉。真是很久以前那该死的强迫症留下的后遗症?

遥远。

一条长长的路。

没有终点。

也终究看不见了起点。

无力地蹲下。

头埋在双臂里哭泣。

就在这路中央待年华变老。

苹果树换了一季又一季。

人们走过时。

挑苹果时。

他。

就成了风景。

他。

没了求没了欲。

苹果鲜红。

却只做食吃。

那个最大最红的苹果。

也只存在遥远的记忆里。

这条路上再怎么找。

也找不到。